当再次打开灯,只见吕子讼的身躯像蛆虫一样蠕动,口中吐几口白沫,挣扎着想爬起,但颤抖几下,晕了过去。
黎沫峰瞪大了眼睛。
“他这是怎么了?”
下属阿森挠了挠头。
“应该应该是被算盘佬打了之后的后遗症。”
黎沫峰拍了拍手。
“送他去裹伤!算盘佬太不是东西了!阿森,你的结案时间缩短为八天!”
阿森:“”
此间事毕。
我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便离开医院回武馆。
黎沫夏不管自己哥哥让她赶紧回家的吩咐,一定要陪我。
无奈之下,黎沫峰只好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我们。
车开了一段路,到了河边,黎沫夏却踩住刹车,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若有所思。
“有话同我讲啊?”
黎沫夏点了点头,却半晌没吭声。
我打开了车门。
“散散步喽。”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地走着。
我见她好像有一肚子话,却说不出来,便安慰她。
“如果你对我受伤感到难过,真没必要。我江湖人,受刀枪棍棒伤,如同你上课吃粉笔灰,每一行都有痛点,无法避免。”
黎沫夏摇了摇头,转头怔怔地盯着我。
“阿风,迟早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对不对?”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黎沫夏转过头去,手臂靠在栏杆上,双手撑着自己好看的下巴。
浪轻轻翻卷远处的海水,柔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微弱星光拉长倩影,优雅淡然的香味丝丝入鼻。
这个夜晚美好的有一些不像话,恍若之前经历的生死是一场遥远的梦。
“昨晚在家里食饭,我很开心地告诉我哥,说你答应今晚陪我来看电影了。也许我的样子好傻,像一个得到了心爱已久糖果的小朋友,他看不爽,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我哥说,有些水手只属于海洋,他靠岸仅为了修船或补充食物,必然很快离去,岸上的石头,不管有多漂亮,别企望他会带你走,因为这会增加船的载重。作为一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