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程南枝回了赵府,带着赵世泽和赵怀玉去同赵老夫人说了诗会的结果。
赵老夫人大喜,“我就知道一定能成!”
“那是当然了,我可厉害了!”
赵世泽洋洋自得的说起他人在诗会上对自己的夸赞,叫赵老夫人直听的笑不拢嘴。
她眼中也满是期许和指望,“待跟在周先生身边念书后,你可要更上进努力,将来科考入仕,光耀我赵家门楣!”
被夸的多了,赵世泽下意识的也当自己有那般才学。
“祖母您放心吧,我肯定能考个状元回来!”
“哎好好好!”赵老夫人更高兴了,看赵世泽跟看宝贝似的,叫一旁赵怀玉羡慕不已。
程南枝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道:“婆母,您这话说早了。便是泽哥儿能考状元,光耀的也是赵家旁支他亲人一脉,我们只是沾点光而已。”
赵老夫人被这盆冷水泼的耷拉下脸,却无法反驳,毕竟当初跟程南枝说的就是两人为旁支所出。
赵世泽委屈道:“母亲,可我们现在不是只是您和爹爹的孩子吗?”
赵世泽见过赵家旁支过得是什么日子,比府内可是差远了。他才不要去旁支那儿过那样的穷酸日子!
赵怀玉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作声。
赵老夫人立即道:“没错南枝,泽哥儿玉姐儿既入了你与烨儿的名下,便只是我们这一支的。往后可不许再说那话。”
程南枝放下茶杯,“母亲此言差矣。天家向来以孝治天下,若一朝入仕却不认亲人,只谈养父母,未免叫外人觉得泽哥儿嫌弃亲人穷苦,累及名声。”
赵老夫人脸色微变。
“以儿媳之见,泽哥儿玉姐儿还是要郑重祭奠已逝父母,常供牌位,好叫外人觉着他们孝心可嘉。”
程南枝有理有据,“再说,他们难道真的不想亲生父母吗?这到底是人之常情,我和夫君都会理解,不会介意的。”
程南枝边说边看向赵世泽和赵怀玉。
那眼神就好像在疑惑他们原来竟这般品性冷血吗,叫两人如坐针毡。
他们立刻道:“当然不是!我们……我们有时确实也会想,但不想伤母亲爹爹心,才不曾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