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澜被他叫的一激灵,双臂撑起身子,愕然道:“恩公,您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难处?”
“别恩公您的了,就叫我名字!”蔺兰酌说。
宋砚澜正色摇头:“不可,您对我有恩……”
“那你更该听我的,我说叫我名字就叫我名字。不然,你要是再推辞,就是看不起我蔺兰酌,觉得我不配当你朋友!”
蔺兰酌耷拉下脸。
宋砚澜赶忙解释不是那意思。
在蔺兰酌的逼视下,他轻叹,顺着道:“好吧,从今往后,我便称呼你蔺兄。”
“这就对了!哎还有,你也不要再老是提什么恩情,我受之有愧,咱俩就当兄弟处就信了,别整那一套。”蔺兰酌利落的过来坐宋砚澜床边。
宋砚澜这却坚持道:“不可,宋某不能忘恩。”
蔺兰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从善如流的说:“那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了!我可跟你说,就因为我跟你去宫门,差点冲撞宫里出事,我爹生我气了,动家法教训我冲动呢!”
“可我不觉得自己有错,我这是讲义气!结果我爹不听我的,我就跑出来了。我爹短时间里消不了气,那我在外面躲一阵先。但我就和你最熟了,又是因为你才离家出走的,你可得对我负责收留我!”
“这是自然,无论蔺兄你想在我这儿待多久,宋某都绝无意见,还请蔺兄给宋某机会好好招待你。”宋砚澜当即道。
蔺兰酌顿时喜笑颜开:“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拿回春闱名次殿试入仕了,也不知道你会做个什么样的官,但肯定差也不了哪儿去!那我就跟着你混了,我不主动走,你不许赶我。”
他说着又啧了声。
“功夫这么好,还能保护你,免得你这次状告的仇家再来杀你。宋砚澜我告诉你,你可赚大了知不知道?以后记得对爷好点,有什么事都告诉我,不许瞒着我。”
这样他就不用费心打听了。
如此看来,潜伏也没爹说的那么难嘛。
结果宋砚澜一听还会有仇家来刺杀他,立马开口:“我若是将蔺兄你置身于危险中,便是恩将仇报!这万万不可!”
“蔺兄,这样吧,令堂那边,我代你解释清楚和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