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那日瞧公子受惊不小,也受了些伤需要养伤,又还要查凶手。种种事情加在一起,想必忙碌得很,能来的这么快,已出乎我的预料了。”
年轻男人微微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
他抬手请程南枝落座,覃明随即上前倒茶。
年轻男人落座在程南枝对面,“不知公子伤势好些了吗?”
程南枝客气道:“已无大碍了,劳恩人挂心。这是我略备的谢礼,小小敬意,还请笑纳。”
程南枝身后的小厮上前,将两手提着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年轻男人扫了一眼,饶有兴味的道:“这么多重礼,公子却觉不足一提,看来公子不是普通人。如此一来,想来公子身边也有不少得力的人吧,可有查出那些刺客是谁派去的?”
听到这话,覃明立马提起了精神看向程南枝。
程南枝眼睛一转,无奈道:“恩人可真看得起在下,在下不过一介普通商人,哪儿有本事能查到那些刺客的来历呢?”
虽然已经从常念的口中得知,那些黑衣人是秦有德、闽六辛一党派来杀她的。
可程南枝实际还是存疑的。
因为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能指向是闽六辛一党。
在没有真正能够确定的证据之前,程南枝对所有猜测都持中立的看法,不相信,但也不会忽略不警惕。
“查到现在,都还没什么线索,瞧着是没法查到了。也不知道李某初来乍到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仇人,竟会遭这种劫难!”
程南枝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希望日后那些人的同党不会再找上我吧。不行,我回去后还是多请些护院家丁保护我更为妥当。”
年轻男人眼底微深,扯了扯嘴角淡笑说道:“如此,李公子还真是得小心为上了。”
一旁的覃明刚要信程南枝的话,闻言扭头一看自家主子的神色,心里立马有了决断;这李公子肯定不是什么都没查到,主子应该是从对方心声里听到了什么关键消息!
“恩人说的是,那恩人呢?”
程南枝状似关切,“那夜恩人救了在下,可别被那些人的同党给注意到盯上。若是恩人受李某的牵连被盯上了,李某真是寝食难安,都不知道该怎么赔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