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糊像在上京如此步步都需谨慎,费脑子的很。”
程南枝笑了笑,眸色微深。
“是啊,所以我在努力能离开上京呢……”她喃喃道。
与此同时,上京。
随着夜色渐深,街市上的行人愈少,繁闹褪去后的冷清带来夜里的凉意,叫人越发清醒。
缓缓行驶着的宝马香车内,安阳王妃端坐着,秀眉微蹙间凝着沉重,更静默着一言不发。
在她对面是一位身着锦衣长袍,儒雅沉稳的中年男人,剑眉星目,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仍可窥见几分年轻时的风流倜傥,哪怕只是坐在那儿一动微动,也吸引着人的视线。
只是此刻,中年男人定定的注视着安阳王妃,面容似乎有些绷着,叫人心头发紧。
安阳王妃察觉到了车内不同寻常的气氛,但她没有开口。
最终是中年男人的一声低叹打破了这寂静。
“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王妃可晓得?”
安阳王妃这才缓缓抬头看他——她的夫君,如今的安阳王,齐堂淳!
她沉默了下才道:“晓得。”
“边关的事,王妃又是否知道?”齐堂淳又问。
安阳王妃沉默了下才道:“知道。南枝的事情已经传出上京,边关那边知道了。就在几日前,圣上还收到了边关递来的折子,内情正是程家奏请回京探望南枝。”
“那王妃有何看解?”齐堂淳温和的问,可面上没有表情。
安阳王妃毫不犹豫的道:“南枝受了委屈,他们是南枝的亲人,回来情理之中。何况程家这些年谨守本分,回京的次数寥寥无几,如今回来并不出格。而且程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回京,边关仍有人可镇守,不会有隐患。”
齐堂淳看着她,不说话了。
明明没有表情变化,可熟知他的安阳王妃还是知道,他生气了。
安阳王妃却没妥协,她坚持道:“程家人回京,于情于理都合。”
“但是在那位眼中不行!”齐堂淳道。
他说的是谁,安阳王妃心知肚明,正是当今圣上!
齐堂淳再开口声音沉了几分,“若是那位想要程家人回京,就不会将折子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