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普通跪下,行了个玩晚辈对长辈的大礼。
额头触地的那一刹那,程南枝轻声道:“我爹娘从未怨过您,他们对每一个曾照料过幼时的我的人,都感激不尽!”
方係师太端坐着,面上却涩然,捏紧了手。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再开口。
可程南枝还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变,方係师太也直直的望着她,眼底复杂的情绪强烈涌动,仿佛挣扎的厉害。
在这样寂静到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中,最终是方係师太苦笑了声打破僵持。
“也罢,是我欠了你,欠了程家的。”
“前时因,今时果,我该偿还你们了。”
程南枝噌的起身看向方係师太。
方係师太温声道:“你起来,坐好,我实在受不起你的礼。”
“您养过我,就受得。”程南枝认真道。
方係师太竟然扯了下嘴角笑了笑,在这时起身,绕过案牍走近亲自扶起了程南枝。
她近距离的端详着程南枝的眉眼,抬手抚了抚她的鬓边,须臾点点头,“你。是真的很像程将军夫妇,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他们。”
“你执着的这点,也很像他们。所以,他们应当也还在坚持着调查当年的事,是吗?”
程南枝闻言:“调查?调查什么事?”
方係师太按着她坐下,走到一边去倒了杯茶,回来放到程南枝的面前,然后才继续开口。
“你猜的不错,当年确实发生了一件事,我难以接受,便坚持要离开。”
“这件事是——”方係师太顿了顿,“我发现他害死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他与程将军共同的朋友。但他瞒着程将军,程将军至今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