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南枝控制不住的想起先前宫宴那夜偷听到的圣上与皇后的谈话。
与眼前真是天差地别。
任谁听了眼前圣上的话语,恐怕都会觉得圣上是位和蔼的长辈。
可事实上却是…:
“南枝多谢圣上挂怀。此前南枝受伤离京休养三年,时日久了,回京后都没有多少手帕交还记得了,没想到圣上还记得南枝,真是叫南枝受宠若惊!”程南枝故作惊喜的高兴说道。
齐帝的脸色似乎和缓了些,叫她上前来,指指那空位,道:“坐下一道吃吧,不必拘礼。”
“多谢圣上。”程南枝福身一礼后才坐下。
皇后笑着开口:“皇上,臣妾都说了南枝这孩子如今好好的,并未因夫家的事过多伤心,您还不信,眼下瞧到可信了臣妾?”
说完又转向程南枝。
“满上京也就顶属你,圣上最惦念了。听说你在夫家受委屈时,圣上还大发雷霆说要给你惩治赵家呢!”
齐帝道:“这点小事也值当皇后拿出来说吗。程将军乃是北齐的大功臣,既放心将幺女留在上京,朕自得多惦念一二,好让朕的大将军安心续守边关罢了。”
“瞧瞧,圣上还嘴硬呢。”皇后笑说道。
程南枝配合着露出感激和感动的神色,说道:“爹爹他们镇守边关是为将本分,可圣上却如此看重程家,程家真是难当此重。南枝能得圣上娘娘如此厚爱,也实在有愧。”
“什么当不当的起的,不必妄自菲薄。”齐帝温声道,“你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愧对。”
“不过——”
齐帝话音一转,似乎苦口婆心,“南枝啊,你休夫一事实在做的有欠妥当,叫朕想为你主持公道都没法呢。朕明白你是悲愤太过才会做傻事,可日后不要再有第二次了,这种对你自己都不利的傻事,做来有什么必要呢?”
程南枝不想在这种时候顶齐帝的话。
她恭顺道:“圣上教诲的是,南枝铭记于心。”
至于听不听,就是二话了。
齐帝这才露出满意之色,没再说下去,拿筷子开始用膳。
他动了筷子后,皇后与程南枝这才跟着动筷子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