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思索着回了房间。
不到小半个时辰,常念就先回来了。
“小姐,奴婢打听过也使银子找其他宫人暗中确定了。”常念看了眼门口,带上门过去,给程南枝倒了杯热茶说。
程南枝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她。
常念是来先报四皇子的消息的。
“四皇子不得圣心,在宫中过的实在不怎么样。若非他小时候运道好碰见皇后,又活出去跳进冰湖中为皇后捡东西,因而得了皇后些另眼相待,只怕他早就悄无声息死在冷宫里了。”
“但四皇子这些年的处境也就只是因皇后勉强好了点而已,到现在没见过圣上几次,圣上也想不起来他。”
“就比如四皇子早就过了弱冠,但都都没人操办提起他的婚事,他至今未娶妻妾。也没像三皇子那样出宫开府,就只同几个服侍他多年的太监宫女住在宫中最僻远的钟粹宫。”
钟粹宫还邻近冷宫,比较萧索,平素连宫人们都不大爱去那儿。
常念又说了几件她打听到四皇子这些年受苛待的事,内务府不敬,每月份例都缺斤少两常被克扣都是家常便饭。
甚至好几次四皇子重病,都起不到太医。若非皇后许久都没见四皇子去送佛经,偶然想起会随口问句四皇子,才有太医愿意去,四皇子可能就没病了。
一通总结下来,就是一个结果——四皇子过的挺不容易的。
明明是天潢贵胄,却过的连宫外的人都不如。
常念说起来都同情,感慨道:“这四皇子过的也比我好多少啊。”
程南枝就问:“那昨晚他出宫了吗?”
“这没人知道。平日里宫人们都不会去留意四皇子的行踪,也很少想起来。”常念说,“我问了好几个宫人都这样。要想知道四皇子出没出过宫,恐怕得去宫门口查记册了。但这容易被发现,奴婢就没有去打听记册。”
程南枝嗯了声,“你做的不错。”
常念很奇怪,“小姐,您怎么突然关心起四皇子了?是方才在皇后那儿看到的缘故吗?”
“不是,是我昨晚在宫外见到过他。”程南枝说,“我假扮青黛回去时候,有人偷我荷包,被他揪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