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谁不重要,”程南枝顿了顿,说:“我是来救闻相性命的。”
“就你?”
闻百邯嗤了声。
程南枝淡淡道:“闽六辛死之前,大概也是这样想我的。”
闻百邯陡然听到闽六辛名字,猝不及防的一愣,随即脸色就沉了下去,周身压迫感顿增。
“你在说什么,本相听不懂。”
“闻相,这种时候就没必要装傻了吧?”程南枝道,“当然了,若是闻相不愿意活,那就当我今晚没来过。就是不知道,闻相到底是不是想下去见闽六辛了。”
说罢,程南枝转身就要走。
“站住!”
程南枝一顿。
闻百邯冷冷看她,“你是谁?”
程南枝扯了下嘴角,回头看向闻百邯,“这重要吗?”
闻百邯饶有兴趣起来,“你不说,本相怎么知道你能不能信。”
程南枝隔空望着他,反问道:“当年右相为圣上寻找烈女堂堂主亡夫带回来的那个小乞丐的时候,也是这般磨磨蹭蹭,试探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闻百邯脸色骤变,这才保持不住冷静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自然是闽六辛告诉我的,他还说的非常详细呢,正是闻相指使他做的那一切。”
“不可能!这等秘辛,他不可能告诉别人!”
闻百邯十分笃定,忽然,他想到什么,“你难道是圣上派来的人?”他冷笑,“来试探本相吗?”
程南枝不知道他怎么会联想到齐帝圣上。
“若是圣上的人,我怎么会来问右相能不能活。”
闻百邯嗤了声。
“若我是圣上的人,此刻就该已经结果了闻相,对外宣称畏罪自裁,何必再废话。”程南枝道。
闻百邯脸色一敛。
程南枝看着他。
僵持片刻,最终是闻百邯撑着干草缓缓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你救本相,就凭你?”
“我既然可以找机会进来,当然也有法子救人。何况,也不只是我。”程南枝道。
这话似乎叫闻百邯相信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