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回温了点。
“还好没有认错。程小姐又怎么会在街上?”
男人身上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和气息,总是能让人在闲聊攀谈间如沐春风,不自觉的放松。
两人也不知不觉间离开了喧哗热闹的街市,走至一处桥底的河岸边。
这里没多少百姓,说话可以不用太顾忌。
程南枝耸了耸肩说:“也是为了南蜀使团。”
“嗯?”姬珣目光微深,道:“听说南蜀来使的是他们太子。程小姐,是对南蜀太子感兴趣吗?”
程南枝道:“算是吧。”
“程小姐了解这南蜀太子吗?”
“先前不了解,不过今日了解了。”
“看程小姐的表情,似乎对这南蜀太子很有异议?”
姬珣缓缓说,没有再直视程南枝,而是落在了那映着交相落影,隐隐结了冰层的河面上。
不远处的嘈杂人声依稀传来,十二月里的风也陡峭寒冷,迎面都是冷意。
程南枝摇头:“不是异议,我还挺敬佩这位南蜀太子的。”
“……敬佩?”
姬珣倏地转头,深邃如冷潭幽深的黑眸静静的看着程南枝。
程南枝点头,将宋砚澜告诉给她的关于南蜀太子的那些传闻告诉给姬珣,说道:“这位南蜀太子肯定不是个寻常人,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坚韧果断非常,又尚存仁善,确实有储君之风,不愧为太子。”
突然,男人笑了声。
程南枝疑惑的看向他。
姬珣面上神情如常,只是好整以暇的语气,“你真的觉得他是南蜀的太子,是储君?在南蜀,人人说起他时,都说他是个笑话。连他这太子之位,都成了他耻辱的一部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南蜀太子道敬佩,当他是储君。”他目光拢在程南枝的脸上。
程南枝愣了愣,道:“你听上去很了解南蜀太子?”
“去过南蜀,”姬珣坦然说,“家中有人在那边,便也不得不去,也就经常听到关于南蜀太子的传闻。”
程南枝吃惊:“你还有亲人是南蜀人?那你……”
“在下,姑且算是半个北齐人吧。”他说的更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