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兰酌全无从前的随意,看着程南枝欲言又止,又小心翼翼的。
程南枝看乐了,“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就直说。怎么当了官后嘴巴还没了。”
蔺兰酌挠挠头说:“小姐,我是怕您不高兴。没想到参加个宫宴,还能碰上这种无妄之灾,早知道您昨日就不要去宫宴了。反正您不去,圣上也不会说什么。”
程南枝摇头:“这不是不去就能避过去的。”
蔺兰酌就有点气闷,方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凛,锐利的看向程南枝坐的位置,“谁在那儿?”
程南枝一愣,毫不怀疑的起身。
蔺兰酌挡在程南枝的面前,一把掀开坐垫,手腕一抖,指尖滑落短刀,他猛地掀开那下面的箱子。
定睛一看,蔺兰酌愣住。
“你是谁?”
里面的人也下意识拿手遮了下脸,再看时也一愣,“你怎么在马车里?”
?这声音怎么熟悉?
程南枝立马看去。
“……平宁?!”
里面躲着的人赫然是平宁。
“谁?平什么……平宁郡主??”蔺兰酌想起来了,这就是他要帮忙躲过婚事的平宁郡主?
平宁在里面躲着半天,身子都麻了,朝程南枝挥手,借着她的力起来。
程南枝扶她坐在一边,理了理那位置,皱眉问她怎么在这儿。
平宁干咳着道:“那什么,咱们好不容易有机会相处,我不舍得太早走……”
“你分明是想躲在我家小姐的马车里混进驿馆。”蔺兰酌直接拆穿。
程南枝没什么表情的凝视着平宁。
平宁噎住,瞪了眼蔺兰酌,“要你说!你这人真是,太讨厌了!”
“?我讨厌?”蔺兰酌简直莫名其妙,他不悦道:“你躲在我家小姐的马车上,我没把你当刺客下手就不错了。你不感谢我及时认出了你停手,你还说我?讲不讲道理?”
“本郡主需要讲什么道理!”平宁道,“还有,对本郡主说话客气点!”
蔺兰酌直接别过头去不想看她。
平宁也呵了声扭头。
“………”程南枝汗颜,“你们怎么这都能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