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指了指前面的小阁楼,这是单独划出来给南荣在州的居所。
“我家主子说要同您单独聊,所以属下就不进去了。”覃明说道。
程南枝闻言收回目光,迈步进去。
小阁楼有三层,一层是正厅,但程南枝没有看到南荣在州,就从一边的楼梯上去到二楼,才上楼梯口就看到了在窗边榻上半倚着的南荣在州。
他依然白衣着身,面覆面具,柔顺如丝绸般的黑发半被玉冠挽起,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手里不知道哪儿来的古籍。
程南枝脚步顿了下。
平心而论,哪怕他戴着面具未露面容,可一举一动都很赏心悦目,如同一副刀削斧凿,浑然天成的山水画,叫人不自觉看怔了眼。
……不对,她为什么要注意这点。
而且她又不是没见过他的容貌。
“怎么来了却不过来?”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蓦地响起。
程南枝回神,对上对方微带笑意的视线。
程南枝干咳两声清清嗓子,“没什么。”
南荣在州笑了声,坐起身来,随手将古籍放在一边,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才烹好的热茶,说道:“坐下聊吧。”
程南枝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干站着看。
她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过去到他对面的位置落座。
南荣在州将一杯茶推向她,指指桌上的各色点心,温声道:“有想吃的吗?没有的话,我在叫覃明去准备。”
“不用麻烦了!”程南枝开门见山,“我们还是聊正事好了,你那日跟我说的交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和亲有关?”
“这么快就进入主题?”南荣在州笑了下。
“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不是吗?眼下此事要紧……”
“难道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其他想问我的?”
他打断说。
程南枝顿住。
男人捏了捏指腹,不紧不慢道:“我还以为,你会更想问我作为南蜀太子的事。亦或是……我所说的聘礼,以及一见钟情,是真是假?”
程南枝无意识的掐了下手心。她道:“这有什么好问的,肯定是假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