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颤声质问:“你是骗我的吗,那些你说的你会给我个交代的话,都是假的吗,你知道我是安阳王的女儿,你是作为南蜀皇子故意等着我接近你,要从我身上图谋什么吗?!”
男人微微抬眸,眸光依然没什么情绪,但双唇微抿。片刻,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你……”
“皇兄。”
南荣未泽转身看身边,道:“我先回去歇息了,改日再寻你细聊。”
南荣在州看了看程南枝,往旁边挪了一步,正色道:“你回不回去同我说什么,我不管你,也同你没关系,你的事自己处理。”
“………”南荣未泽似乎瘫着脸,“皇兄,你知道你撇清的很刻意吗?”
南荣在州看向别处。
覃明干咳着也跟着看别处。
“够了!”
平宁怒视:“好,你不知道我说的什么,从今往后,本郡主也和你再无关系!”
“程南枝,我们走!”
平宁抓起程南枝的手就要走。
然而才走出一步,她突然眼前一黑倒下。
“平宁!”
程南枝脸色微变,连忙伸手去接。
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忽然闪过道人影,有人先她一步接住了平宁。
程南枝顿住。
南荣未泽揽住平宁,空出一只手捏住平宁的腕间,他顿时皱眉,“她身子有些亏空,是陈年之症……”
程南枝打断说:“从前平宁喜欢上灵台寺的一个和尚,可是王爷王妃都不同意,将她禁足在王府中关着,还要替她相看亲事绝了她的心思。平宁不愿意,绝食绝水抗议了许久,差点去了半条命,王爷他们才心软放她出府去见她想见的人。”
男人话音倏地消失。
“后来她赶去灵台寺,却听说那和尚没了。”程南枝说,“平宁伤心欲绝了很久,那段时日日渐消瘦,大病一场。”
她道:“可能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吧。”
男人沉默。
程南枝看着他。
他低目看着怀中的平宁,过了会儿才再度开口:“红景三钱,茯苓一钱,松桂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