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程南枝和蔺兰酌送平宁回了安阳王府。
府中只有沈淑在,看到昏迷的平宁,她一下子就懵了。
“南枝,平宁怎么成这样了?还……她那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沈淑一直都是拘着平宁不让她出门的,但今儿早平宁说担心程南枝心情不好,她也担心,就点头让平宁出府去程家了。
程南枝找了个由头:“我和平宁回来前去了趟酒楼用膳,但她……嗯,心情不怎么样,喝了点酒,醉了。”
“醉了?可我记得平宁酒量还……”
“她喝的多呢。不过回来时候我已经给她喝了醒酒汤,只是她吐了一身,就给她换了衣服。”
程南枝看沈淑要过来,怕沈淑没有闻到酒味而怀疑,连忙道:“姨母,那什么,蔺兰酌还在外面。他同平宁见面后说起了婚约,商定如今平宁既然无事了,不如今早退婚。现在他还在外面等着呢,您先去同他说一说婚事吧?”
沈淑闻言,也不好晾着客人,只得先去,走前吩咐下人好生照料平宁。
程南枝将平宁送回房间,等下人给她洗漱完好好衣服了再进去,坐在床边看着平宁叹气。
估摸着平宁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程南枝便准备走,打算嘱咐平宁的贴身丫鬟转告平宁,别说漏了嘴。
没成想平宁这时醒来了。
“……我这是在哪儿?”平宁头痛欲裂。
程南枝连忙将她扶起来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身后,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过来,说道:“还能在哪儿,你连自己的房间都认不出来了?”
平宁缓了点神,闻言怔住,看看周遭,再看向程南枝。
程南枝回到床边坐下,将杯子递给她。
平宁眼眶一红,眼泪就啪嗒掉了下来。
“你今儿还没哭够呢?快别哭了,再哭那眼睛就会肿的叫姨母一眼看出来。”程南枝无奈道,“我才在姨母那儿给你找好借口,你别露馅了。”
平宁直接用手背狠狠抹了下脸,说道:“我才没哭,他不值得我哭!我也不是为他哭!我……我是为自己终于看清了不会再记着而哭!”
“………”程南枝道:“你这都说的颠三倒四了,还是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