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嘴角微抽,“我后半夜是要出去一趟,不过不是一个人,乌日图会与我一起。她还会做张人皮面具我戴上,没事的。你就留下来,别叫我二哥发现我出去了。”
蔺兰酌闻言,只好应是,但他还是不太放心程南枝和乌日图一起,回去拿了他用的袖箭给程南枝,告诉她该怎么用,好歹能自保。
又将信号弹塞给程南枝,跟她说真有危险了一定要放。
程南枝胡乱点点头,好歹是送走他了。
乌日图这会儿还没有做完人皮面具,程南枝用过晚膳又喝了药后,先歇下睡了会儿。
夜深人静,偌大驿馆逐渐万籁俱寂,只有时不时打更的提醒声,以及有人值守走过时的脚步声。
没多久,程南枝睡梦中被叫醒,睁眼一看正是乌日图。
“小姐,时候差不多了。”乌日图小声说。
程南枝揉了揉脸清醒些,起来换上提前准备好的下人衣服,再戴上人皮面具,将头发都束起来。
除此之外,还专门带了身男子的衣服。
乌日图也如此,她也给自己做了张人皮面具遮掩样貌。
白日里时,程南枝已经想好了出去的路线和法子,两人趁夜摸黑,有惊无险的翻墙出了驿馆。
北齐使团住的院子是单独的,大多是北齐使团的人值守,这也让离开的难度小了不少。
出去后,两人立马找了个地方换上男子衣裳,将她们原来穿的那身放在包里,就地藏好。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乌日图问。
程南枝从袖中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长安舆图,很快找到条很少有人的小路,带着乌日图过去。她边走边说道:“去找人打听消息。”
“答应消息?”
程南枝点头,“主要是打听南蜀皇帝与先皇后的过往,还有就是南荣在州那三个太子妃的事。”
“可殿下不是已经都告诉我们了吗?”乌日图疑惑。
程南枝记好路后就收起了图,说道:“他说是他的事,我打听是我的事。另外,尽管知道了那么多,可我还是和在北齐时一样,觉得他和他父皇之间的那些事哪里有点不对劲。”
直觉告诉程南枝,其中应该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