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双方视线交汇，沈言眼神微微一缩。
大半年未见，这个女人似乎苍老了许多，刚见面那会儿，钟曼淑妆容精致，身段丰腴，宛若二八美少妇。
如今却是素面朝天，衣着朴素，乌黑秀丽的头发多出了几缕白丝，略显憔悴的脸颊难掩疲惫之色。
虽然沈言戴着口罩，但钟曼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横在身前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双方移形换位。
一个往里，一个往外。
见沈言一言不发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钟曼淑眼眶一红，都怪自己，当初如果没有抛下儿子，母子俩何至于形同陌路。
心中思绪万千。
终于，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钟曼淑像是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一样，迅速按下了面板上的呼叫按钮。
“小言！”
“叮”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有事？”沈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殷叶子诧异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对了，上次在家门口碰到过。
钟曼淑与他对视着，心中不禁有些发慌，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给自己暗暗加了把劲。
“小言，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进来吧，到1楼之前说完。”
“哎！”钟曼淑顿时喜形于色，忙不迭走进了电梯。
“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事迹，你发布的四款软件非常棒，还有小谷手机，我很高兴你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就。”
刚进电梯，钟曼淑便一股脑儿说出自己的心声，在这个被自己抛弃的儿子面前，她甚至不敢自称一声妈。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沈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你想说的应该不只是这些吧？”
钟曼淑搓了搓手，看着电梯门侧方的数字不断缩小，她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说了句：“你能不能借我十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