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我们现在去哪里落脚啊？”艾莉丝问道。
澹羽想了想，道：“跟我来吧。”
汴京城内。
大街小巷，犹如蛛网一般，四通八达，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庭院四周的泥土高墙，早已爬满了藤萝，锈迹斑斑的青铜大门半掩着，从外面就能看清院内的景象。
澹羽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前院长满了杂草，只有一角院落，开辟出了田地，种着瓜果蔬菜。
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皮肤黝黑的青年，正拄着拐棍，守着火炉，煮着菜粥。
炊烟袅袅，将他的面容给遮蔽住了，偶尔还会传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见状，澹羽瞳孔微缩，吩咐道：“你们先在院子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是，尊上。”
艾莉丝恭敬地说道，伫立原地，汪煜和易泊钧也站着不动。
当澹羽跨入屋中，青年并没有抬头，反而说道：“是不是菲菲回来了？稍等一下，马上就开饭了。”
“凌大哥，是我，我是阿羽。”
澹羽轻声说道，他的朋友并不多，眼前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青年抬起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面露喜色，问道：“羽弟，真的是你吗？”
“是我，凌大哥，阔别三年，你还好吗？”澹羽说道。
青年点了点头，搬来一根木凳，道：“我一切安好，快快请坐。”
“凌大哥，你就别骗我了。”
澹羽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吗？
蓬乱的头发，破旧的衣衫，面容枯瘦，肤色暗沉，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竟然沦落至此。
凌潇潇面容苦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其实，我现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得很平稳。”
“凌大哥，你不应该过这样平淡的生活。”
澹羽见他家徒四壁，内心幽幽一叹。
只见那铁锅之中，汤水沸腾，菜叶之下，米粒扳指可数。
“澹师弟，以前的事，不过是黄粱一梦，如今的我，只是个废人，能活着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