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愤怒的情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我本以为杜元熙有大气运,前途无量,现在想想,倒是高看他了。”
澹铭锡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身为天罡境巅峰修士,竟然连个逆子都拿不下,真不知道,他练的什么剑?真是废物。”
青衫男子笑了笑,问道:“道友,三天后的黄岩山之战,你可要前去一观?”
“没什么好看的。”澹铭锡说道。
青衫男子早就猜到他会拒绝,道:“我倒是很想去看看,澹羽究竟成长到了何种地步?”
“道友,你可别卷入到这场风波中。”澹铭锡说道。
青衫男子眼睛微眯,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对了,今日之事,道友打算忍气吞声?”
无论如何,杜婉华是澹铭锡的妻子,澹珩哲是他的儿子,当众被澹羽羞辱,恐怕已经沦为汴京城的笑柄。
“让那逆子再多活一段时间。”
澹铭锡神色如常,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厉芒。
他并不是铁石心肠。
妻儿遭受这等羞辱,岂能无动于衷?
大周馆驿。
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屋内。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如此急躁?”
觉焘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在这大梁帝都,想要澹羽死的人,多如牛毛,可没有一个愿意当出头鸟。究其原因,他们都在等,澹铭锡出手,看看后者是否能够大义灭亲?”
这位雷音寺武堂的首席长老,身体瘦削,须发皆白,浑身都散发着祥和的气息。
“其他武者,忌惮澹羽刀劈焦鸿儒的威势,不敢动手杀他。而我身为剑修,岂能瞻前顾后,因为畏惧而在敌人面前退缩?”
杜元熙坐直身子,话锋一转,“习武者,先要炼力,后要炼心,如此才能成为合格的剑修。”
觉焘双手相合,道:“阿弥陀佛,施主心智坚定,老衲佩服,三天之后,愿陪你去黄岩山。”
“观战可以,切勿插手,我要亲自斩杀那个小畜生!”杜元熙说道。
觉焘眉眼含笑,道:“若是施主能够顺利取下澹羽的首级,老衲自然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