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相比，宝船上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黄晓秋已经得知甄守海、程少甫等人被澹羽诛杀的事情，据说她当时吓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从那时起，黄晓秋便躲了起来，唯恐在船上碰到澹羽这个煞星。
伍庆隆同样变得谨慎起来，有意避开澹羽，躲在房中修炼，偶尔会和章若曦聊聊天。
反倒是澹羽，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除了修炼之外，便是指点章若曦的修行。
每到深夜的时候，就会和艾莉丝进行深入交流。
转眼之间，十日就过去了。
这十天中，澹羽、章若曦等人曾在莎车州一座繁华的城市逗留过，其余时间，他们都在赶路。
此刻，澹羽终于意识到，雪枫帝国的疆域是多么浩瀚了。
他们从帝国最南边的楼兰州出发，一路乘坐宝船飞遁，速度虽然谈不上多快，但是也飞行了十天的时间。
到如今，仅仅只横跨过四个州的疆域。
按照章若曦的说法，要抵达雪枫帝国皇都临渊城所在的乌垒州，起码还需要二十日的光阴。
当然，这也和宝船本身的飞行速度有关。
尽管宝船乘坐起来舒服，可是单论速度，远远比不上天罡境修士御剑飞行来得快。
不过，澹羽并不急着赶路，反而喜欢欣赏沿途的风景，领略雪枫帝国的风土人情。
漫漫人生路，太过匆忙，非但无法抵达终点，反而会错过沿途的风光。
修行同样如此，欲速则不达，只追求破境的速度，必将导致根基不稳。
深夜。
须弥州，断龙崖。
皓月当空，大地之上，浩浩荡荡的江水奔腾不息，浪潮如雪涌。
宝船停在距离断龙崖不远的一座山峰之巅。
除了黄晓秋、澹羽、章若曦等人都走下宝船，点燃篝火，在山巅饮酒赏月，远眺大江，十分惬意。
“据说，很久以前，前方的大江中栖息着一头白蛟，修为深不可测，已经拥有了化龙的潜能，每隔百年，它便会从江中掠出，吸纳日月之精华，淬炼自身的筋骨和血肉。”
章若曦滔滔不绝，声音婉转动听，“后来，就在这头白蛟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