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太子再也绷不住露出满目愤怒。
怒火中烧的太子忍无可忍,挥手将手边的茶盏挥落在地;
“啪——”
清脆的响,让恭敬站在一旁的叶开都忍不住心惊。
此时,徐寅急匆匆跑进,看见地上的碎片就招了招手,两个小太监立马上前收拾干净。
“殿下,您息怒,不然又该头疼了!”
到底是从小一起陪伴着长大的,徐寅虽然心里也怕的紧,但还是壮起胆子上前安慰太子,更担心他的身体。
太子虽然盛怒,但从未迁怒过徐寅,此时更因他的话渐渐冷静下来,看了一眼窗外边冷声道;
“都知道跟主人讨价还价了!”
“哼!好!好的很!”
看着太子阴恻恻的冷笑,徐寅和叶开明白,东川侯被他惦记上了!
“让人盯着侯束东一家,别让他发现!”
“是,属下立即去安排!”
“还有,传信给那边的人,让他们暗中行事!”
“属下明白!”
说完,站在这里受了半天老罪的叶开,立即退下,直到殿外才长出了一口气。
……
黑夜到来,藏身在暗处的夜莺也跳出来捕食,并时不时的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皇宫东南,挑着两盏灯的宫人在前面带路,身披厚重裘皮大氅的太子,在徐寅和几个禁军的陪护下,急匆匆朝东宫而去;
“殿下!”
早知道太子要来的叶开,在大门口等候。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叶开,边往里走边轻声问;
“人在何处?”
“在后院!”
“带孤前去!”
“是——”
叶开在前面带路,一行人脚步匆匆,来到位于东宫东北角的偏僻院子,进到亮着灯的西偏房,一股子药味儿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充斥着鼻腔,左侧一张窄床上,躺着一个身形中等,身上盖着薄被的中年男子;
无疑,此人便是差点儿丢了性命的葛平鑫。
站在离床步的距离,太子静静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几眼,许是气场太过强烈,那人动了动,而后从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