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炬地盯着下方站着的唐义。
唐义却是一脸的坚定之色,毫无畏惧之意,大声回应道:“草民深知此举艰难,但那梁狩鱼肉乡里、横行霸道,草民就算甘愿受罚,也定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她紧握着拳头,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哼,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来人呐,先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唐义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白尚书猛地一拍桌子,高声喝道。
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两名身强力壮的差役冲上前去,一左一右架住唐义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其往外拖拽而去。
一旁的京兆尹见状,心中顿时焦急万分。
这五十大板下去,唐义哪里还有力气再开口说话呀?
虽说民告官是要先打板子,但一般也就三十大板,五十大板下去,人都死了。
白尚书向来与四皇女走得很近,按理说应该会暗中相助才对,怎会下令让唐义遭受这般酷刑呢?
京兆尹越想越是觉得此事蹊跷,忍不住想要出言劝阻。
然而,当她看到白尚书那凌厉的眼神时,到嘴边的话语却又如鲠在喉般难以吐出。
京兆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被白尚书尽收眼底,只听得她冷冷地问道:“京兆尹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京兆尹赶忙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下官无话可说。”
她低垂着头,根本不敢与白尚书对视。
毕竟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京兆尹,无论是白尚书还是四皇女,她都得罪不起。
如今也只能默默祈祷唐义能够熬过这一劫,自求多福了。
门外瞬间响起了板子重重抽打在皮肉之上的清脆声响,每一下都仿佛能震碎人的灵魂一般,紧接着便是一声声凄厉至极的哀嚎,那声音响彻整个牢房,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哀嚎声逐渐变得低沉而微弱,就像是风中残烛即将熄灭。
终于,当最后一声哀嚎戛然而止时,那令人胆寒的打板子之声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京兆尹心中一惊,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与好奇,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伸长脖子向着外面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