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而一去不复返。
而像他这样活了四百多年的金丹，还是少见。
既然终不得长生，那活着便是最好的证明。
“陈小友，其实我也有遗憾啊。”
一老一少，并肩走在下山的路上，聊着聊着二人越说越畅快。
“是因为修行界这么大，您却没看遍吗？”陈墨反问道。
“哈哈！还是你懂啊！”张亮爽朗地笑了起来，“我这辈子都贡献给了仙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现在也可以啊，说不定遇到一些机缘，还能再更进一步呢？”
对方笑着摇摇头：“小友说笑了，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棺材，哪还有希望呢。”
陈墨没有再追问下去。
别人的人生，他不该做出评价。
对方的决定，也必然有他的理由。
二人边走边聊，从山顶走到山腰，再从山腰走到山脚。
一路石阶铺成的羊肠小道，周围古树参天、景色宜人，陈墨在路过那颗被点化的古树时，还格外看了一眼。
几日时间而已，终究是看不出任何变化来。
可他却感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联系来，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古树的进一步生长，这种感觉也会愈发强烈……
山脚下，人也变得稀疏起来。
陈墨到的时候，魏红衣已经等了一阵，舒骅、吕岚等人竟也没有离开。
叶龙子更是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张道长，那边是北岳城的几位掌教。”
张亮望了望，笑着道：“小友看来人缘不错啊！叶龙子我也有过几面的交情，走，老夫也去打个招呼。”
“好！”
陈墨点点头，快步向众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叶龙子也主动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主动开口道：“张真人？怎么？看上我们陈掌教了？”
“那当然，像陈掌教这么优秀的，我正考虑要不要把让他来永宁院接我的班呢。”
二人一唱一和，显然已经相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