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说,你腿疼就自己揉揉,我先走了。”
话落,我转身欲走。
他神色愈发冷,抬手就要关门。
但看着我一身的湿漉漉,眉心不悦地拧了拧,冷哼道:“进来换个衣服吧,万一感冒了,傅总还要来找我算账。”
“没关系……”
“阮南枝,你习惯了我求着你哄着你是吧?正常说话听不进去?”他难得强势地打断。
我捏了捏手心,没说话,在他操控着轮椅往让路时,举步进去。
“你的拖鞋在最上面那层。”
他淡声丢下这么一句话,操控轮椅去了客厅。
我打开鞋柜,果真在最上面看见了一双拖鞋,是我两年前来吃火锅那次,穿的那双。
那层,只有着一双鞋。
周放远远看着我,冷着脸,“衣服你去周倾的房间找,随便挑一件,她不会介意这些。”
“浴室有干净浴巾。”他说。
“好,知道了。”
我点头应下。
之前来过,格局我也还记得,五房两厅,一间主卧是他的。
一间是我打碎过存钱罐的书房,一间电竞房。
两间客房,一间是周茉的,剩下一间自然是周倾在住。
我没细挑,随手拿了件墨绿色吊带长裙,进浴室换上。
我将湿衣服拎在手里,走出去,他正在书房对着笔记本处理工作。
我站在门口,短暂犹豫后开口:“你替我和周倾姐说一声,衣服,我回头洗干净了还给她。”
他一个眼神也没给过来,只发出一个浅淡的单音节,“嗯。”
“我走了,打扰你了。”
“嗯。”
我本来要走,看见他忽而弯腰想揉揉自己的小腿,却好像因为双腿支撑不住,显得有些吃力。
“我给你揉揉吧。”
我走进去,“我这两年学过按摩,手法还不错,试试?”
这件事,说来挺阴差阳错的。
去到f国后,我隔壁院子的老太太是个华裔,中医出身,按摩针灸都很有一手。
她待我很好,做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