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书抖了一下,垂下头,嗫嚅道:“我,我和表弟带着穗岁一起玩,穗岁爬到围栏上要看鱼,我是要叫他下来的!杨翼也伸手去拉他,但穗岁以为杨翼在跟他玩,他才不小心掉下去了。”
燕父声音冷得像在冰窖:“你抖什么?”
燕正书心虚得很,被父亲的冷厉吓得跪趴在地,抖得更厉害了:“我,我不该和穗岁一起玩,害他掉进水里……”
燕父毫无情绪地问:“你以为岁岁是傻子吗?谁推他落水,他会不知道?”
燕正书顿时手足无措,颤颤巍巍地趴在地上:“我,我没有……”
燕夫人见状,知道燕正书是心慌了,连忙说话:“小孩子一起打闹,总是乱成一团的,穗岁哪里看得清,小翼都说了是他不小心……”
燕父猛地回头瞪着燕夫人,声若雷鸣地呵斥道:“你倒是喜欢插话!莫非你当时也在场?!”
燕夫人被吓得一个瑟缩,红了眼眶,柔柔哭道:“将军这是何意?将军要冤枉我儿子,将书儿吓成这个样子!还不许我为儿子辩解吗?!”
好一个冤枉!若岁岁真是玩闹间落水,手臂上为何会有淤青!
燕父掐住燕夫人的脸颊,逼问道:“你是辩解,还是狡辩?”
燕夫人没想到燕父竟会震怒至此,她不知道是不是燕父知道了别的什么,此时泪水都吓得收了回去:“妾身,妾身只是说出事实……”
“好一个事实!”燕父怒极反笑,松开掐着燕夫人的手:“将如怡召来!”
管家福安得令立马将如怡叫了进来。
如姨一直待在主屋院内,内心又悔又急,她万分自责,自己无论如何不该松开岁岁,叫坏人有机可乘……
此时燕父传召,她一定要将真相说出来,给岁岁讨回公道!谁都别想逃了责罚!
如姨恨燕夫人母子恨得咬牙切齿,被叫进堂内后,她扑通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声音凄厉地哭道:“将军明察!是五少爷推的小少爷啊!”
燕夫人瞪大眼睛,怒喝道:“小孩子之间玩闹常出意外!你休要以此冤枉我儿!”
如姨恨恨地看了一眼燕夫人:“若非事实,如怡也没有这个口才空口说白话!”
如姨转过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