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什么都没说。
薄昌没有办法,只能放任薄阳自我愈合。
可惜薄勉没有给薄阳再整理心情的时间。
昏暗的房间中,电话响起,薄阳摸到遥控器打开窗帘,阳光照进屋内。
他接起电话:
“喂。”
“薄阳。”
薄阳认出这是薄勉的声音,他没挂断,昏睡的头脑清醒过来,沉默不语。
电话另一端,薄勉长身玉立,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漆黑的浓眸望向高楼林立的城市。
“薄阳,你教唆陈伟和刘春燕一事,对你回薄家毫无帮助,我一直在想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能要挟我同意你回公司?还是能要挟薄家接纳你?”
“但我发现我想多了。”薄勉垂眸低笑了一声,又将笑意收敛:“你这么做,只是因为你嫉妒、不甘。”
“你进不了薄家,就想将岁岁的路也断了。”
薄阳慢慢攥紧了手,忽然打断他:“我只是想让事情公平一点!”
凭什么那个孩子只是睡了一觉,就能那么轻易地进入薄家?
他要让薄家看清一点,他和那个孩子,到底谁更值得。
“薄阳,你真是不可理喻。”薄勉听到薄阳的话,只觉得可笑极了。
公平二字怎么会从薄阳口里说出来?
“父亲出轨,家庭破裂,私生子妄图插足家庭……如果我也像你这样追求公平,薄阳,那你早就该消失了。”
薄阳和他母亲,最不配提起公平二字。
破坏家庭,说起来是轻飘飘的四个字。
可落到人身上,那是再久都无法消弭的裂痕!
一家四口曾看过的风景,谈笑的话语,未完成的旅行计划,约好要参加的入学典礼……桩桩件件都成了黑白照片,尘封纸箱。
薄阳不想生来就是私生子,可这些难道就是他们本该承受的吗?
薄勉站在落地窗前,冰冷的目光倒映在玻璃上,连窗外灿烂的日光都丝毫不能融化这寒冰似的气息。
“你总觉得全天下都亏欠你,你最可怜,可你却看不到别人承受的苦难,只一味强求别人去接纳你、容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