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渡月几人走去时,医馆已经焕然一新了。
岁岁在渡月怀里拍拍小手:“腻害!”
竹生低头戳戳他的脸:“你怎么总让师父抱?你能不能下来走两步?”
“不要。”岁岁摇着脑袋,亲亲密密地搂着师父的脖子,像是个不会走路的小废物。
渡月眼含笑意,纵容道:“无碍,他还小。”
竹生嘟嘟囔囔:“他马上就三岁了……”
几人说话间进了医馆,竹生和柳溪稍微休整片刻,便去山上搜集药材,当然,他们本身也带了不少下来,但秽气肆虐,多准备一些总是没错的。
渡月则带着其余几个徒弟去村子里露了个面,也好让百姓知道可以往遂安医馆寻药。
百姓们知晓沈大夫回来,当即便奔走相告,仿佛有了救星。
两年前,盛棠村便出了好几例秽气之症,是沈大夫收容病患于山中慢慢治疗,才有所缓解,之后症状再复发,便轻了许多,用少许药量就可以压制。
沈大夫的药方不是秘密,世间大夫多借用此方,可随着身染秽气的人越来越多,药材便滔天似的贵起来,寻常人家难以负担,皆过上了紧巴巴的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