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阴冷,他的声音比刚才低哑了一些:“杰西卡……”
唐负时时刻刻都在关注院长的微表情,察觉到院长的态度,他立马不动声色地插了一句:“我不知道杰西卡为什么对岁岁和其他孩子有这么大的敌意,是不是这些西方人不认可我们东方的孩子呢?”
院长几乎是在冷笑:“他们怎么会不认可?”
唐负顿了一下继续慢慢转入正题:“总之,我想了解这些西方人为什么对孩子有这么大的敌意,这样,我才能保护好岁岁不要再受伤。”
院长没有轻易上当,冷脸道:“你适不适合做孩子的家长还另说呢!”
“院长的意思是,宁肯相信那些西方人,也不肯相信我了?”唐负步步紧逼,毫不相让地质问:“先前的孤儿院中没有我们这些外来人,孩子们又为什么会陆陆续续遇害?难道都是您的默许?”
院长的眼神瞬间黑沉如墨,松弛的脸紧绷,惨白的颜色从头顶蔓延到了整张脸,他青筋暴起,表情扭曲:“你说什么?”
院长被唐负的话刺激到丧失了一部分理智,他的双手仍然稳稳地抱着岁岁,身体却缓缓站了起来,骨骼之间发出僵硬的“咔哒”声。
他接手孤儿院,看着每一个可怜的孩子进入他手里,他管着他们,也宠着他们,想为他们营造一个衣食无忧、快乐安宁的天堂……
他怎么会容许孩子被伤害?
可是,他的眼前闪过画面,一个个他熟悉的孩子啊,活蹦乱跳的孩子,成了一块块的血肉,像是杀猪匠卖的猪肉,小胳膊小腿和被砍掉的猪蹄一样用绳子串在一起,他分不清是他的哪个孩子。
他只知道,那些都是他一个个看着长大的孩子,都是他悉心保护的孩子……
他怎么会允许他们受伤害?
伤害了他的孩子的,都得付出代价……
都得付出代价!
院长的眼神逐渐空洞,眼白一点点失去颜色,被漆黑一点点覆盖,填充了整双眼睛。
在他即将完全丧失理智之时,怀里一双温热的小手毫不避讳地搂住了他此时僵硬又冰冷的脖子。
岁岁大眼睛包着眼泪,瘪着嘴趴在了他肩头上哭道:“爷爷不难过!”
他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