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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新如一株亭亭玉立的水仙花,白璧无瑕。市井小人怎敢堂而皇之议论?直到那一刻,他才终于理解某人口中的“山野小人”,目无尊卑。
若在上曲,那名酒铺老板的舌头,他一定亲手拔掉!
“儿子不懂,杨培风目中无人,丞相何不顺水推舟,直接将其拿下拷问?甚至现场定罪,就地格杀也不无不可。”
杨培风的一言一语,差不多就是拍着胸脯说,人是我杀的,你待如何?
“你若如此做,就都别活了呗?”乐繇被气笑了,到那时,才真如了那小畜牲的愿。
尽管他们抽丝剥茧,将陆、柳两家分而化之,但若给杨培风定罪的流程不合律法,那么不说旁人,湖心亭守阁人第一个就要掀桌子。
“愚不可耐。杨氏若一推就倒,扶风谁还不人人自危?下一个要倒大霉的,就是咱爷俩了!陆、柳、张,他们不会留杨氏苟延残喘,但也绝不允许他死的轻松。明白了?人证物证俱不在场,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今天只为探一探虚实,结果反被对方探了个底儿朝天。等着看吧,待拔除掉这根定海神针,扶风也该风浪滔天了。”
“夹生饭硬吃也比倒掉好。”
“天开玉堂,诸事皆宜。明早给柳氏下聘吧。再挑个日子,让雨银拜会一下你们的好堂姑。”
“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可惜是条病蛇,他不识趣,接下来若打死打伤的,老杨公活过来也怪不了老夫。”
……
自从木奴丰的橘子被人一扫而空后,杨培风立马原形毕现,恢复了往日的闲散生活。
另外,他总觉得要变天。
若遭遇变故,剩下橘子没人处理而烂掉,多可惜。
“太爷,培风今天又莽撞了一次。”
年轻人将香案上的武财神当做某位的在天之灵。
“我也不想的……”
他害怕。
乐氏兄弟信誓旦旦他剑术卓绝,杨培风当时表现的毫无波澜,可心中早已激起惊涛骇浪。
他这五年来唯一出手是在杏林堂,最后钟念念的幼子幸免于难。
这一切是否太巧?
若为有心之人的试探,未免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