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这种人才是江湖中名副其实的滚刀肉。
纵使你有千万般道法、剑术,迎头撞见一活够了的老不死,而且手里还提着大砍刀,谁敢说心里不怵?
杨培风叹了口气,渐渐变得惆怅:“渔夫、篾匠,和两个先天不足的乞丐。堂堂正正的人不当,偏去做藏头露尾的刺客。想来也是,同样一块精铁,打造成锄头镰刀,在红土地里顶天能刨出几斤稻米。可若铸为利剑,那便有喝不完的陈酿松花了。”
渔夫老气横秋道:“需知,古往今来,有王侯将相便有布衣黔首,此乃——天地生人!”
被杨培风称之为篾匠的人,接着讲道:“藏头露尾倒也未必。杨公背窦牝的命,那么杨公的命,我们也就堂堂正正背下了。”
他们摒弃掉暗箭伤人又或是投毒之类的拿手本事,选择联袂而来,足以说明一切。
“客居扶风十数载,何至于此啊?”衣衫褴褛的瘦乞丐捶胸顿足。他身边,另一位胖乞丐呜呜咽咽,好似也跟着难过起来。
每个挨饿受冻的寒冬,总有翩翩少年郎,请他们吃喝了扶风最好的羊肉汤面、最醇香的陈酿松花。
“杨公,取你人头,换我锦绣前程。得罪了!”
篾匠手指轻搓,两枚轻薄小刀破空而出,狠狠砸向杨培风的面门。
速度奇快,仅有一道残影。
杨培风右手往下一探,拔剑上撩,“当”的一声,一枚小刀嵌入剑身。
一道声音,一把小刀。
可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另一柄小刀,竟发出“砰”的一空响,突兀散去。空中传出细微的气动,仿若游丝,绕过长剑,往杨培风左眼扑去。
杨培风再坐不住,急忙挺身后跳,堪堪与气刃擦过。
一缕青丝,正正好好横落在剑上。
他心跳的更厉害,却不怒反笑:“到底是偷偷摸摸的手段。是我的错,竟高看了你!”
篾匠不予理睬,只见其双臂上抬,十数枚小刀如火流星射向买剑人。与此同时,老渔夫撇下斗笠,并指弹出短剑,大步飞奔上台阶。
杨培风十分平静,甚至又坐回椅子。
动刀动剑的,实在非他所长。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