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径直去到杨氏书楼,提剑便砍。守阁人劝不住,等他不气了,才将四周的剑痕捕捉,一成不变地记录下来。
之后一段日子里,在守阁人的指点下,杨培风慢慢将其补全。
在杨培风心中,他用此剑杀了陆畋一万次!但结果,对方终究是病死的。
他不遗憾。
没法子的事。
他冷嘲冷讽过对方无数次,心里也咒骂过很多回,但是当面碰见,只能瘪嘴,半个字都懒得说。
杨培风一剑快过一剑,等练到第五十次时,已经化作一道残影。
而且,剑招又有微小变化。
“人之修行,首重根骨、悟性。小培风根骨奇佳,比你爹娘犹有过之,但相较于能被称为一世豪杰者,稍逊。”
这是守阁人对他的评价。
杨培风翻了个白眼道:“我不要你教。”
守阁人闻之大笑,说:“当然,你悟性很高,有慧根嘛!”
对方也听闻了,慧空和尚要少年去出家的事。
至于割掉下面当太监之类的,吓唬小孩儿呢。
其实守阁人已经夸得非常含蓄。
杨培风的悟性,一句“很高”,怕是不足以形容。
杨培风,没有师承。
“二哥,好剑术!”
陆健的声音越来越近。
杨培风猛地收剑,严肃道:“你不要命了?”
他走了半个时辰来此练剑,当然不是闲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安全。书楼承受不住自己剑气,而木奴丰狭窄也不成事,去大街上又怕误伤了谁。
不曾想,在这里都能碰见人。
陆健笑着解释道:“正所谓登高望远,这里恰好能望见大虞工部。他们的手笔很吓人,要将两个海湾凿通,拓宽永定河直入松江,总长两千八百三十里。”
“吃多了撑的。”杨培风没好气道。
扶风与外界割离已久,民生凋敝,根本就没什么值得贪图。郜京那边做如此大的工程,得不偿失。
最好的办法,给陆氏封公,让其代为治理。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不过在此之前,是杨氏。
“你这边,出事了?”陆健察觉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