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却换了一茬又一茬。
而此时,这里再没有杨公,没有探花郎,也没有回龙观道士。
有的只是,兄妹三人。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老槐树。
入眼一道熟悉身影。
哪个正经人,每天穿着黑袍招摇过市的?
“你们在这里等我。”
杨培风叮嘱一句,独自走了过去,顺手将“韬光”递出。
他笑吟吟道:“舍妹给您添麻烦了。”
“无妨。”黑袍剑客头也不抬,专心吃着面条。
杨培风默默候着。
黑袍剑客点出十枚铜板,“对了,这家铺子老板连夜走了,桌上给你留了字条。我没看。这是我自己煮的面。”
杨培风猛地一怔,刚还纳闷儿,沈掌柜的伤尚未痊愈,怎会开门迎客。
他皱着眉,一个健步跑进屋,就怕发生不好的事。
门锁已经损坏。
酒垆的房契地契,与一封书信,被钥匙串压在柜台上。
“杨培风公子亲启:事出突然,原谅老朽的不辞而别。两个孩子一切安好,珍重。勿念。”
杨培风叹了口气,心里的一份牵挂总算落地。
“接了钟念念的孩子,只能是陆老爷手笔。”他走出门,地上隐约还能辨认出车辙印。
他将东西放好,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从今以后,这间日进斗金的酒垆,终于是他的了!
但某种意义上,杨培风此生,再也喝不上老人酿的松花。
“陆健、陆禾。”
杨培风指了指不远处,向对方介绍两人名字。他蹲在板凳上,双指并拢,凌空轻轻比划了几下,在对方一阵惊愕眼神中,喃喃道:“如何?”
黑袍剑客顿了顿,无比骇然:“破了!”
“你说我没剑心,于我而言,过耳不过心,因为傲慢。认知中,至少在原先的扶风城,能胜我之人,不过一手之数。”
“可就在昨天,我经历了人生以来最大的挫败。”
杨培风坚信,昨天的老人,如果有杀意,自己难逃一死。
他继续讲道:“你向我买剑,一千两,很惊人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