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吹吹。”
小姑娘一双长眉杏眼,直勾勾望着杨培风,嗓音软糯。
“不吹!”杨培风一口回绝,立即起身,往旁边挪出一个身位,“大姐。”
陆问沅赏给对方一个白眼,终是于心不忍,缓缓起身,轻嗔道:“蠢丫头,比小时候还烦。别动。”
窗外雨声渐渐清晰。
在场不少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再令人眷恋的宴席,终于散场之时。这一顿饭,杨培风很开心。
杨培风小憩了一会儿,就靠在椅子上,有在东篱书院的经验积累,他睡觉不挑姿势,更不挑地儿。
中间醒了一次,不知是谁给他盖了一条毯子。
“噼啪噼啪!”
鞭炮声震耳欲聋。
准备给陆畋抬棺的人,已经在抓紧热身,无一不是身强体健的武夫。
就算如此,陆老爷也准备有数十人,以备不虞。
十余里路程,城外可不比城内的青砖石地。
陆健提着陈酿松花来了,拍拍他肩膀,道:“二哥?我们这就出发,你去不去?”
“算了,酒喝得有点多,被风一吹,头疼。”杨培风笑了笑,出言婉拒。
紧接着,又有人出现在他眼前。
陆问沅、陆禾,以及乐柠。
一个知道他不会去,默不作声;一个无所谓对方去不去,亦不说话。
唯独乐夫人,分明什么都知道,但就鬼使神差地喊他道:“小培风,去送阿翁最后一程哒,以前的事,过去的都过去了。”
杨培风心里偷笑,这可真有意思。他似乎态度稍缓,望向陆探花道:“你觉得呢?”
“当年祖父他……”陆健欲言又止,思忖片刻后,终是喃喃道:“随二哥的意呗。”
杨培风闭上双眼,不再去看。
要杀他,但凶手绝对不能背负骂名,甚至一丁点的流言蜚语,都不能传出。
那么办法有且仅有一个——不在场。
而且并非一般的不在场。
他杨培风但凡在陆景眼皮子底下丧命,对方就一定会受千夫所指。
骂名并非罪名,前者不讲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