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青山寨攻陷兰溪城,虽未屠戮平民,也是死罪?”
杨培风漠然点头。
木子寒怒喝,“那敢问大虞的狗屁荡寇将军杀良冒功,又该在您这里领什么罪!”
杨培风神色自若道:“我这人很务实的。遇见能够轻松摆平的事,我高呼大义并施以雷霆手段;遇见一时间摆不平的事,我默默修行,留待将来摆平。目前来看,青山寨似乎没资格与我谈什么将来。”
他先将话说死,这样自己去到兰溪城,找上青山寨,那就可称堂堂正正。
“我不妨再说直白一些,我不送你回山寨,其目的之一,就不想到最后若栽了跟头,致使大当家您网开一面之类的。”
木子寒的大姐,据对方所说挺厉害。
杨培风正是考虑到这点,所以才不想送少年回山寨。
他不怕被打死,唯独怕别人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放过自己。
木子寒眉头紧锁,这一刻,他只觉得眼前的杨兄,忽然变得陌生。有杀意。虽然很淡,但一定有。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这位青山寨大当家,倒真不至于怕了一个九品,蓦然抬高语调,“君子绝交不出恶语。我会在青山寨恭候大驾!”
“你我并无交情。”杨培风丝毫不留情面,他也确实不该与山匪头子留何情面,又道:“如果到时候,还有青山寨的话。”
话音落下,他便不再停留,转身往那座大山掠去。木子寒神色复杂,终究没有跟上。
所谓望山跑死马。
杨培风一口气飘出三四里路,却连山脚都还没摸到。
扶风也有山,而且是连绵不绝的巨大山脉,只是要比这座山低很多。
待到余晖散尽,天色渐暗,繁密的林木深处飞鸟啼叫,走兽哀鸣。
行至高处,杨培风顿觉幽寒透骨,但他翻越此山的难点,并不在寒冷,也不会受困于视线昏暗。
似这般名山大川,无论有无仙家潜修,总会有草木鸟兽得天地造化,称作精怪。而此类精怪诞生之初,空有神通却无灵智,一切行为都出自本能,所以引诱路人、吸食精气,都属平常事。轻易下,它们不会远离巢穴。
杨培风往深处行了一段路程,见到很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