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秀一看周延东动手了,她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撒泼打滚,“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啊……外甥女要打舅舅哇,没天理啦……”
有围观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充当评理的大明白。
“人嘛,不能太没良心。这不管怎么说,舅舅把外甥女养大了,这舅舅跟亲爹也差不多了,要是个懂事儿的,就应该跟亲闺女一样孝顺舅舅。”
“就是,别管吃的好不好,穿的好不好,总归没有饿着,也没冻着,一只手伸出来,还不齐呢,就算没一碗水端平,做小辈儿的也不该记仇。”
唐初雪并不管这些人怎么说。
一人一张嘴,她管不过来。
而且她也不在乎。
人嘛,站着说话不腰疼。
唐初雪只盯着任贵和说道:
“就算你们养过我几年,后来我退学之后,没日没夜的干活儿,赚的钱都被你们拿走,我也已经报答过了。”
“还有……”
“你们都忘记了是吧?你们一家子现在住的是我爹盖的房子。村里还有老一辈的人在,你非要颠倒黑白的话,我可以请村里老村长来做个公断。”
“你们要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我就只能搬到厂里的女工宿舍。”
“到现在,我赚的钱,你们拿了,我家的房子你们占了,还要把没良心不孝的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你们现在非要我回去,无非是想随便找个男人,再拿我换一笔彩礼钱!”
唐初雪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说得口齿清晰。
让围在厂门口,围观热闹的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人立马反应过来。
“哦,任家住着唐老师原来的房子,却把人家闺女给赶出来了。”
“刘艳秀和任贵和两口子,心眼都长歪了,还不依不饶地找唐家小闺女,打得是再捞一笔彩礼钱的主意吧?”
这么多人指指点点,让任贵和多少有点儿脸面挂不住。 刘艳秀坐在地上干嚎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
围观在的人拿手指直戳他们两口子,“这不就是吃绝户嘛,真缺德!”
“缺大德了!”
而任贵和的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