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他闭着眼,嘴里堵着脏袜子,只能发出呜声。
“哎,他嘴里这是什么呀?”
护士把手电筒加在腋下。
查看了一下郑庆阳的嘴巴,从里面扯出一团味道难闻的东西。
郑庆阳嘴里的脏袜子,被扯出了,但舌头还有点儿大。
“呕……呕……”
他的舌头终于能动了,身上的剧痛,已经让他动弹不了一点儿。
巨大的恐惧感,让他下意识地喊救命。
“救我……爹……救我……爹……”
两个一边把郑庆阳抬起来,一边说着话,完全不管郑庆阳的死活。
把郑庆阳扯着胳膊腿,抬到担架上。
郑庆阳被他们这么一抬一放,身上伤口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娘啊……爹啊……救我啊……”
哭嚎声,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跟听不清。
一个大夫纳闷儿,“喊得什么呀?不会舌头也让人割断了吧?”
另一个大夫低头捏住郑庆阳的下颌,掰开他的嘴。
看清楚舌头是完整的,之后,又松开手,表示情况很乐观。
“这还能出声儿呢……应该死不了。”
大夫把他抬上车。
每一次移动,都让郑庆阳的身上,每个伤口汩汩冒血。
“疼啊!啊——”
郑庆阳直着喉咙,喊了几声,嗓子就哑了,再疼也喊不出声音来。
大夫也落得耳根儿清静。
“儿啊……儿啊……我的娇儿啊……”
刚清静了一小会儿,就听到有个女人尖利地哭嚎着,扑向郑庆阳。
郑庆阳的爹和娘,手里拿着手电筒,打在郑庆阳身上,看到浑身失血的儿子,他们两口子的魂儿都吓飞了。
“儿啊!你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老天爷啊……是什么丧心病狂的畜生,害了我的娇儿啊……”
郑庆阳的娘看到当眼珠儿一样宝贝的儿子,浑身都是血,抱着儿子的头,放声大哭。
郑庆阳的爹摸着他的手,手腕上深深的伤口,深刻见骨。
他愤怒到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