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唐老师人品才学都是第一等的好,只可惜身体不好,早早就……走了。”
谢德友突然伤感起来。
唐初雪说道:“您还记得我父亲,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他了。谢谢您还记得,我父亲在我四岁时就走了。其实,我自己对他的记忆,也模糊了不少。”
唐初雪在谢德友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怀念。
谢德友微微点头,“你是个好孩子。”
唐初雪微微一笑,说道:“周延东也是个好孩子。”
“哈哈哈!”
谢德友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你这孩子……哈哈哈!”
谢德友看她的神色自若,面对自己的时候,目光沉静,不卑不亢,也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
但,这个姑娘再好,也不能抢他给菲菲定下的女婿。
他还是要做这个棒打鸳鸯的大棒子。
谢德友神色微微一沉,“你能让东子死心塌地,也算有本事。”
唐初雪一脸天真地模样回道:
“我也没有想过,要让他死心塌地,两个人相处一辈子,为的是两情相悦。”
纯洁无暇的眼神,像是把谢德友的话当做是夸赞她的话。
但唇边浅浅的笑意,又像是故意说反话,故意气谢德友。
谢德友眼皮撩了一下,指了指茶几上的浓茶,“两情相悦是个好词儿。”
唐初雪也含笑回道:“嗯,我姥姥教我两句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其实,这两句诗是她最不屑一顾的。
她更喜欢问情为何物,不过是以物易物。
她就是跟谢老头儿,浑说的而已, 姥姥才没教过她这一套。
她最后一个亲人是姥姥。
很多话都是她自己对自己说的,也都嫁接在姥姥身上,就像唯一爱护她的那个人,一直陪伴着她,从未离开过。
谢德友终于拿正眼看向唐初雪,“你姥姥?”
唐初雪乖巧地点头,“姥姥已经走了。在天上。”她朝上指了指。
“去了的,就不要提了。” 谢德友也看出来唐初雪是在和他打哈哈。
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