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友半眯着眼,对老三说道 :“放下吧。我刚吃了饺子,羊肉的……这会儿正饱着,点心甜兮兮的,更不想吃。”
老三嘻嘻笑着,说道:“您的饭量好,我们就放心了,这几天就是上了点儿小火,过两天就好了。”
谢德友只当他们是糊弄自己。
真关心的话,也不会只拿着几句话来敷衍。
这帮干儿子只会算计他,哪有一个关心他的身子骨。
特别是老三,前些天在周延东结婚的婚宴上,让周延东和谢菲菲一起收拾了,也挺没脸的。
谢菲菲又对他们动了手,把他和赵继远一起从厂里拉走两车酒,拖欠货款不给的事情,给处理了。
老三也被谢菲菲给停了职务。
这回老三过来,就是来找他求情的。
果然,老三寒暄了几句,紧接着就转入正题。
“干爹,我本来不想来烦您的,可我看出来,厂子里出了事儿,我不能瞒着您,让您一个人蒙在鼓里……”
哎?
不是给他自己求情?
谢德友心下微微惊讶。
老三这是……知道求情不管用,就打算要把水搅浑?
谢德友撩起眼皮,问道:“你有话就直说,少跟我卖关子。”
他倒是要看看,这帮混账狗咬狗,能咬出什么来?
老三压低头,往谢德友的耳边凑。
谢德友闻到一股劣质烟卷的味儿。
使劲儿皱眉头,呵斥道:“有话就说!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在这儿说话,你尽管说!”
老三是想说点儿悄悄
话。
谢德友让王芳去后院熬药,这边没有外人,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对老三搞偷偷摸摸那一套,十分厌恶。
“有话直说!在老子这儿,没人敢偷听!”
谢德友身边除了王芳,没有其他人,老三确实不用压低声音说什么悄悄话。
再说,他也不信老三能说出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来。
无外乎就是打个小报告,把老二和老大拉下水,要不然就是说点儿周延东的坏话。
这种小肚鸡肠的计量,拉人下水的把戏,他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