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傅东宫这话说得不能再直白了,在座又哪有一个糊涂人,薛兼立马就明白了纪瞻的意思,“还是思远老兄了解我,我就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那种天真烂漫,是装不出来的。这差事我应下了。”
王导自然是千恩万谢,但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纪瞻就不得不问了,“茂弘兄还有事情”
王导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得请思远兄,当回媒人。我家那个小子,年龄不大,心思挺多,也不知道哪天碰到了陆府的小姐,说什么也要娶来,我哪,又出了名的怕媳妇,不怕老兄笑话,我那个曹氏,敢拎着刀满大街追着我砍。”
“哈哈,小事,小事。陆士瑶这点面子还能不给我吗?大家为他们陆家已经做出很多牺牲了。已经很对不起茂弘了。”
纪瞻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么多年,自从鹤唳华亭之后,陆家的老少,全由他庇护周全,才渐渐又恢复了元气。
可是,让纪瞻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陆士瑶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回得话还特别难听。
“培无松柏,薰莸不同器。玩虽不才,义不能为乱伦之始。”
这话说得,纪瞻转达的时候,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但王导却没有气恼,也没有用权势胁迫,甚至还托纪瞻给陆府送去了江南难得一见的稀罕物——洛阳奶酪。
可这个陆玩又作妖了,吃了奶酪,就把自己装成了病人,还说什么——竟几为伧鬼的话。
纪瞻即便作为他们陆家多年的好友,也看不过去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吧?犯不着这样侮辱人,吃个奶酪就把你陆玩吃死了
就连纪瞻都想冲过去揍他一顿,但人家王导就是高风亮节,一点没往心里去,不但没往心里去,还没有揭穿他,甚至去请了名医葛洪来给陆玩看病,搞得纪瞻都不好意思。
王导的这些举动,虽然没有拉拢到陆家,但其他人都看在眼里,这明显就是陆家欺负老实人哪。
再加上王府里的学堂越办越大,什么郭璞、葛洪都当了府里的教习,各家自然也想办法送孩子到王府学习。
这下,王导反而利用大家的同情,和江南士族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进了,更不要说,江南的那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