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越当越大,却丝毫不管治下的百姓是死是活,如今的范阳郡已经不是人待的地方了,百姓被那些胡人掳走吃肉的不在少数,我举家搬到了淮南,还受着世弘兄的管辖,这次也是护送世弘兄一起去洛阳,方才便是去求见琅琊王世子,没想到殿下竟然来了这里。”祖逖的话语中是太多的无奈,从幽州范阳郡到徐州淮南郡,这其中的艰险自然是都在腹中流。
“正是,士稚兄里面请,刚才我们正谈到你的至交好友刘越石,谈到他胡笳退匈奴,世子殿下甚是开心。”王旷一边往里让祖逖,一边把佩剑重新挂回墙上。
“范阳人祖逖祖士稚,参见世子殿下。”不用说,中间的那位少年,就是世子司马绍。
“快快请起,旁边落座。世弘叔父,这位是”司马绍一边让祖逖落座,一边询问王旷。
“这是咱们刚才谈论的刘琨刘越石的至交好友,两人当年同做主簿,还有一段趣闻。”王旷介绍道。
“哦?刘将军的至交,那必定也是英雄了得。”
“世子谬赞,逖虽也有报国之志,奈何连遭父母病丧,在家行孝,无余力尽忠。”
“祖爱卿,快说说你与刘将军的事情。”
“是,”祖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落寞,原来司马绍只是关心刘琨的故事,并不是看出了他身上的不凡,“臣与刘越石当年同为主簿,刘越石心怀报国,臣也励志有所作为,两人相谈甚欢,就在一起睡下。听到鸡鸣之时,臣就用脚划拉醒刘越石,和他说天色已亮,鸡都打鸣了,不能光说大话,立大志,还有操劳各自的本领。”
“刘越石与臣就来到院子中,借着微亮开始练剑修习兵法。”
“好,好个闻鸡起舞啊。将军和如此英雄人物深交,向来也不是凡品,不知可愿随孤南渡建邺”
“臣这几年,受世弘兄的照料,得以送养老母,待臣报了这份厚恩,臣必携宗族到建邺,听候差遣。”祖逖没有明确的拒绝,他觉得王敦的预判很对,其他王爷和各地胡人勾结,终不是长久之事。
这些年战事不断,汉人越来越少,反倒是胡人远离征战得到了休养,又加上数次的胡人内迁,现在别说是他老家幽州了,就是并州上党,冀州襄国这一片,胡人的数量都远比汉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