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大得吓死个人。
那王澄可是当朝红人王衍的亲弟弟,字平子,传闻任命他当荆州刺史的时候,他还在光着膀子上树去掏鸟蛋,洒脱如此,俊郎如此,自然少不了名士追随。
“士稚兄不必如此,舒一直在家中读书,朝廷虽有征辟,但从未应召。怎么可能有什么名气哪?”
王舒倒是处处透露着一种坦然和自信,即便自己现在是王家最不知名的那一个,甚至都不如被关在门外的路人甲王含有名气,但他的气度似乎不比外面那个名动天下的王澄差上分毫。
“那,处明兄,又何以知道逖闻鸡起舞之事”祖逖反问道。
“这个啊,小儿允之,和世弘的二子羲之是同岁生,两个人从小就和黏在一起一样,这次羲之先随世儒世将过江去,可把允之惦记坏了。这不是,羲之一回来,两人就又黏在一起了。刚才回府了一趟,打了个招呼就又跑了,就是多亏了他,我和平子兄才知道处仲和世弘回来了。这才过府一叙。”
“哦,原来如此。那处明兄不出去看看热闹”祖逖自己向外看着,但毕竟是做客,又不好显得太八卦,只能试探一下王舒。
“嗐,没什么好看的,他们俩见了面就掐,几十年了,处仲一次都没赢过,我去看反而让处仲更没面子,还是不去的好。”王舒有些懒散的说道。
“处明兄看起来不类王家兄弟,倒似一山野闲人。”祖逖故意这么说,并不是贬低对方的意思,而是一种隐藏很深的褒奖,晋朝的人都知道琅琊王氏能在晋朝站住根基,首先靠得就是那位隐居了四十年的卧冰求鲤的王祥,而这位王祥,就是王舒的伯祖父。
“士稚兄谬赞了,舒安敢望伯祖父之项背”王舒自然也听出对方夸奖的意思,连忙表示不敢当,“我家大兄夷甫曾经说过,这平子兄,子嵩兄,处仲兄三人,平子第一,子嵩第二,处仲第三。处仲兄自然是在平子兄哪里讨不到好处。”
“哦?恕逖孤陋寡闻,还未请教子嵩是哪一位仁兄的字号。”祖逖也算见了不少王家的公子,却未记得有一人字号子嵩的,故有此一问。
“这个子嵩不是本家的,是大兄夷甫非常喜欢的一个名士,颍川庾家的庾敳。清谈辩难,当世第二人。以后你若是过江去,就能看到他的从侄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