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父王,今天是祖母下葬的日子。”
“哦,为父是不是有些失仪”司马睿也觉察到在座的宾客脸色不大对,原来是自己的喜悦没有办法压制。
“是。按照礼制,此时父王应该大哭,哭到扶而后起,毕竟我朝以孝治天下。”司马绍在身旁小声的提醒道。
“可,为父实在哭不出来啊?你祖母享尽荣华,年逾古稀,没病没灾,看了一场伶人戏后,大笑不已,离开人世,她老人家没受一点委屈,为父实在是找不到哭的理由。”司马睿这些心里话,只能和儿子司马绍悄悄的说。
司马绍一想,也是啊。自己也是祖母带大的,年前渡江前还陪祖母看戏来着,她老人家就是不愿意搬到江南才留下来的。
“父王,你想想建邺的难处,父王七月渡江,江南士人一个都没有来接驾,那个场景多么凄凉。是不是有点想哭了”司马绍尽量往悲伤之上引导司马睿。
“绍儿,你说到这里,为父就更想笑了,为父当初决定等到上巳节,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
“怎么上巳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之前纪瞻、薛兼就有归附之意,只是碍于顾陆朱张四大家没有动静,只能暗中帮助我们,在上巳节这天,为父带着王府上下,也一起去和江南士人修禊事,与他们流觞曲水,把酒言欢,一展心中所愿,他们也知道了为父不是来抢他们的地盘的。纷纷愿意来王府效力。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好事你说为父怎么哭得出来。”
“连那顾荣也答应到王府做官了”
“不只是他,还有贺循,周玘,甚至是陆晔陆玩都出来做官了,江南局势一片大好。你祖母又安详而去,你让父亲怎么哭得出来。”
“这个周玘,孩儿知道,是周处的儿子,之前两定江南,前不久平陈敏叛乱,他就出了大力气,是难得的文武全才,连他都归附了,怪不得父王如此的开怀。”司马绍说道,“孩儿之前和他的子侄也打过一些交道,都是豪爽洒脱之士,恭喜父王得一良才。但不知道这个贺循是哪家的人士”
“哦,对了,说到贺循,还有件事情,你要注意了。”
“父王请示下。”
“谈不上示下,就是一个忌讳,在上巳节那一天,好多江南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