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石勒能够退走,全赖征南将军劝降杜弢,说服平子。”
“哎,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怎么叔宝贤弟还客气起来。”
“征南将军,玠这一行,是要到江陵去见平子,说服他放弃荆州,接受琅琊王的征召。”
“什么琅琊王又征召平子了”
“琅琊王以为,平子之才,长于理政,疏于理军,他若还是执掌荆州,难免会给征南将军带来一些掣肘。不如把他调回建邺,让他还是出任刺史,只不过是扬州刺史。”
“这样一来,平子兄可以发挥他清谈好客的长处,也能让吴地的士人看看中原第一等的名士,是怎样的风流洒脱,免得只有茂弘一人,势单力孤,反被那群蛮子占了上风。”
“是这么考虑的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哦,对了,我来得时候路过柴桑,碰上王敦,他说你在洛阳借了他一件宝物。到底是什么宝物啊?让处仲兄这么豪爽的人,念念不忘。能不能让玠也开开眼界”
山简一听脸色瞬间从疑惑到惊恐再到释然,然后才平和的说,
“哈哈,叔宝贤弟要看吗?就是一本房中秘术,据说处仲就是靠着这个讨到襄城公主的欢心的。”
“切,你们俩,也太不着调了。玠为国出使奔走,你们为了一本房术的书,让玠耽搁一番,玠可要驳季伦兄的面子了,这个书,你自己托人还吧,玠可是不管了。告辞。”
卫玠瞬间对山简失望至极,他没想到山简不但是个酒蒙子还是色鬼,这样的人,把荆楚托付给他,到底是福是祸。
待卫玠走后,山简一个人站在江边思考了很久。
“处仲兄,我借的命,现在算是还了。你我再不相欠。”
永嘉六年,四月,征南将军山简自尽于夏口。
卫玠还不知道,他带去的是一道催命符,此时的他已经进了江陵,和王澄、王廙坐在一起谈论玄理。
王澄和卫玠本就是多年知己,再次在江陵重逢,更是有说不完的话。
“平子兄,我视你如兄长,有话我就直说了。我劝平子兄还是放弃这个荆州刺史的职位,让给他人。随我回建邺,做个扬州刺史,也让建邺的人看看,何为天下真名士,免得他们以为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