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享受享受了。你们把这担子卸下来,这样就不会有人说咱们王家拥兵自重了。”
王敦现在明白王导的意思了,王平子生得高大,鼻梁高挺,就如羌人一样,所以他们兄弟从小就喊他阿羌,这自然是外人不知道,也不敢知道的。
这王平子看来是和刘隗、刁协合流了,或者说这俩人背后站着的就是王澄。
他借助刘、刁二人来打击王导、王敦,又利用王含这个累赘为切入口,搞一些株连,这样他就可以后来居上,然后顾荣又恰好死掉,不用说,顾荣原先的位置,和空出来的扬州刺史,都已经是王澄的囊中之物。
要不然王澄也不能从荆州直下建邺。幸好,王悦把王导的话带了过来,幸好,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王澄见到许久未见的几个朋友,开口就问,
“什么是白马非马”
“所见越多,知道的就越少。”谢鲲接过了话茬,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但又不能明说,只能借玄谈来暗示,“你见到的是白,或是马,你想分辨白马是不是马,却不知道已经进入了猎马人的圈套之中。”
“哦?幼舆兄高见,请细讲。”
“马,以其形而名,白马,以其色而闻,形形色色,牛鬼蛇神,见白马,而知其形,不足以绘其马;知其色,不足以识其物。故曰,形色兼备,方为白马。见形见色,必知形色之外,还有洞天。白马是马,亦非马,非马者,色也。”
“哈哈,”王澄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又和往常一样,听到不一样的就鼓掌喊好。
此时王敦已经派出王机,把王澄带来的二十个护卫灌醉,绑起来扔到船上。
王敦看看日头差不多了,估摸着几人的清谈差不多结束了,也算最后了了这个兄弟一点意愿。
王敦跨门而入,直接就问,
“你为什么和杜弢勾结祸害湘州是不是想学李雄,自立为王”
“啊?处仲,你喝多了我这是要回建邺去交权,身边就带了二十几个护卫。我若有异心,敢如此吗?”
“你还敢不认,带证人。”
王机被绑着带了上来。
“王机,你说。王澄派你来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府邸,你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