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将军,王澄他之前谋害了山季伦,说荆襄只能有一个声音,现在又想来谋害大将军,他假意邀请大将军赴建邺,实际上在船上藏了一刀手,只待大将军一登船,立刻了结……”
“胡说,王机,你这个叛徒,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如此陷害我”
“平子,事到如今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你绑架了伯仁兄,是不是你派人暗杀了前江州刺史李矩,还要杀他的儿子李充。你占了荆州、湘州,还不满足,还要把江州和扬州也占了去你是想把王爷赶回琅琊”
王澄感觉到了不妙,大喊几声,不见自己的护卫进来,一摸袖子,藏在里面的防身玉枕,也被刚刚过来问候的王羲之借了去,说是王旷也留了个一模一样的借去对比参详一下。
王澄立刻就往屋外走,门从外面就关了起来,还有落锁的声音,回头再看,那些陪他玄谈的人,也都跃窗而走,只看到王敦的半个身影向里屋走出。
王澄紧走几步,就薅住了王敦的腰带,撕扯之下,就把王敦的腰带拽了出来,王敦弃了衣服,继续往后窗逃遁。
王澄正要跟上,感到身后有一股大力把自己的喉咙锁住。
王敦这时才擦擦额头的汗,转身说道,“勒死他,路戎。”
王澄看着王敦,到死也不相信,他喊了一辈子的阿黑,居然真的要杀死自己。
他的生命逝去,怀里的奏报也掉了出来。
王敦捡起来观看,
“荆湘事平,臣请老病修养。臣从弟导,人品贵重,宰辅之才。从弟敦,知兵善战,将帅之才,愿我王勿听谗言,文武并用。”
“杀错了?”王敦合上奏报问自己。
“没杀错。”
几天后万里之外的平阳,刘聪看着满朝文武惊呆的眼神,“会稽公已经没有用了,留在这里,只能是累赘。接下来,我们的眼应该往西边看一看了。”
永嘉七年(313年),元月,刘聪赐会稽公司马炽毒酒一杯,终结了司马炽生命的同时,也终结了永嘉这个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