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蜀接下王含的诚意,又把礼品原路返回到王敦的参军谢鲲那里,这一番拉扯,既增进了感情,又梳理清楚了尊卑。
“那就麻烦刘大人再次过江了”
“好说,好说。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事。”
刘蜀过江去给建邺改名字,周玘窝着一肚子火回到家中,还没进门,小厮的一句话就给火上狠狠的浇了一壶油。
“主人,顾老爷、陆老爷、贺老爷都等候您多时了。”
“不年不节,不婚不丧的,他们怎么来这么齐”
“像是来要钱的,咱府中为了屯地,不是找各府借了些银两嘛,奴才看那个架势,八成是为那事来的。”
周玘一皱眉,这墙还没有倒,自家的几代世交,就来刨墙根了。
周玘迈步回府,看到陆玩、贺循、顾和分坐在两侧。
“三位,今天这风可真香,都赏脸光临寒舍。”
“没什么,宣佩兄也知道,我这人哪,不善经营,又爱收集个古籍孤本什么的,这手头啊,时时的不宽裕,这不是嘛,最近听说扬雄的《太玄经》在建邺城出现了。”贺循首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哦,贺兄是买书要花钱,那么顾兄和陆兄哪?总不至于为了一点买书钱,在这个时候拆我的台子吧?”
周玘看没拦住贺循,只能先吃下这个亏,然后用话堵住了顾陆二人的索求。
“这是哪里的话,”顾和接过话头,“咱们江南世家,同气连枝,都是祖一辈,父一辈的关系,要是有一点办法,谁会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来为难至交。”
“要怪啊,就怪那个刁协,他在宣佩兄这里吃了亏,反倒跑到我的府上撒野,说什么我的府邸逾制了,以我的身份不配住那么大的宅子,限我十天之内,先交出两万罚银,否则的话,连这个小小的县令,也不让我当了。”
“这真是欺人太甚,宅子大,他怎么不去看看乌衣巷里那两位他怎么在彦先兄活着的时候不敢来过问不还是看君孝兄年少好欺。这就更加不能给他了。”
“宣佩兄,我哪有你这个底气,家里还有私兵,顾府自从叔父走了以后,人才四散,现在连丫鬟老妈子都是别府不用的次等货色,那刁协可一点道理也不讲,直接就把顾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