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长安,王大人该如何自处哪?”
“这不可能吧?毕竟长安还隔了荆州,而湘州边上可就是江州。”
“你有所不知啊,”王敦叹了一声,“北边的形势越来越糟糕了,石勒不断南侵,刘聪几次攻入河南,实不相瞒,若不是为了等王太守,我的行营也要向北迁移了。”
“大将军,万万不可啊。”
王运一下就急眼了,虽然说这事情是杜弢托付的,但毕竟是当惯了反贼,万一哪一条不合他的心思,他王运说不定好运就走到头了。
“建康要坐拥江南,湘州处在上游,是江南安宁的根本,大将军切不可舍本逐末。”
“哦?王大人此话何意?难道这杜弢不是真心投诚只是看我大军压境,才勉强先答应下来,待我大军一撤,立刻再次反水”
“那倒也不至于,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样啊,那这样吧,我把武昌太守陶侃指派给你,你领着武昌的驻军,到巴陵去给杜弢颁书授印。”
“为什么是巴陵,不是武昌哪?”
“咱们也要表现出一些诚意嘛。要是在武昌的话,杜弢难免会怀疑,咱们是不是在武昌给他设了圈套。况且武昌城年前被杜弢烧了一次,看着也很破败,实在不适合这么大喜的事情。”
“大将军顾虑周全,只是巴陵是杜弢的地盘,万一他反悔了,下官一人性命不惜,但武昌的驻军可就……”
“哎,王大人多虑了。你若是真不放心,那就留在豫章,我自己派人去颁书授印。怎么样啊?”王敦挑衅的看了王运一眼。
“不必、不必。”
王运连忙摇手,开玩笑。自己来来回回跋山涉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不容易得了这个功劳,怎能轻易让人。
“下官只是觉得,单单武昌的驻军,是不是无法显示大将军的威武,别再让杜弢生了小觑之心。”
“王大人哪,你也要理解我哪,我这边还要整备人马,北伐夺回洛阳,实在没有更多的兵力,来帮你撑场面了。情况哪,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哪,也准备往湓口转移了,等着巴陵颁书授印完成后,一起合军北伐。”
王敦站起身来,在身前的地图上画了一条从柴桑一直指向洛阳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