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光了膀子趴在凳子上,周访亲自往虞潭的背上加了数道鞭痕。
打了一阵之后,周访放下鞭子,拍了拍虞潭的肩膀。
“差不多了,现在就装囚车了。此去凶险,虞兄保重。”
“不行,这面还没打哪?脸上也得留两道。”
虞潭翻过身来,指着自己的脸。
“你要狠一点,不然被看穿了,我可就真死了。”
又被抽了一顿的虞潭,被架上囚车的时候,已经不能自己站立,一根木棍穿过虞潭那件乞丐装,把他闩在囚车中,让他勉强站着。
囚车刚刚从巴丘离开,还没过第一个桥,就被杜弘的斥候劫了回去。
“将军,你看我们把谁给你抓回来了。”
杜弘拨开虞潭头上的乱发,手沾着唾沫糊了糊虞潭血和泥覆盖的脸,这才看清楚——此人,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南康太守虞潭。
“快快快,快给虞大人松绑。”杜弘赶紧招呼人把虞潭放下来。
“虞大人,把这个垫子垫起来,这是怎么了?那周访为何这样对你?”
“哎,利令智昏哪。那周访把自己比作韩信,把我比作郦食其,说是什么庐陵之功,不能便宜了一个耍嘴皮子的书生。就说我私自窝藏乱民,企图携民自重。”
“哦?这周访居然这么不做人那虞大人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既然落到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来就是了,虞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你养的。”
“哎,虞大人,消消气嘛。咱们也是有苦衷的。”
“你们为乱三州,荼毒了多少百姓,我与你们不共戴天,你们还有苦衷了?”
“虞大人,看起来,你在那边,也不怎么受欢迎啊?”
“我受不受欢迎,和我要剿灭你们这些乱民,并不冲突。”
“看来,虞大人还不清楚实情。”
“哦?你又要做什么狡辩?”
“不是狡辩,而是秘密。你不觉得我能够奇袭湓口,几乎把王敦都抓住了,这里面没有什么虞大人想不通的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凭你的三言两语,就能说服我,替你卖命,哼,做梦。”
“不是给我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