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是叹息着拍了拍陶侃的肩膀,让他不要太过激动。
陶侃扫开肩膀上的手,
“你不要劝我,这些话我要是不说,我得憋死。阿夏、阿琦这几个孩子,还都是总角小儿,就要经历这些事情,吓得晚上都不敢睡觉,直怕一觉再也醒不过来。”
周访依旧没有搭话,他知道陶侃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听众,拉着陶侃就坐在石桌旁,石桌上早就备了酒。
周访给陶侃倒满了一盏,推到陶侃身前。
陶侃接起酒盏,一仰头饮下,觉得心中的委屈随着这股酒气,逆流而上顶到了眼眶之上。
“士达……”
“都在酒里。”
周访又给陶侃满上一盏,用酒来堵话,谁知道这四周有没有谁的耳目。
“连累你了。”
“嗐,别说那个。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要是真有心,知道该留下什么。”
陶侃点点头,听懂了周访话中的话。
陶侃饮完了酒,就领兵南下广州,周访也离了豫章,返回寻阳。
周访走得这么急,也是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亲家——陶侃可不是那种挨了欺负,自己生气委屈的人,怕是早就给王廙留了一路的坑。
周访思来想去,自己就是走得再快,也赶不过去了,只能写信给竟陵太守朱伺,让他劝住王廙,一切等自己赶到再说。
王廙的船离了涢口,顺沔江而进,过甑山、横桑口,就到了扬口垒。
竟陵太守朱伺一早就等在了这里。
“朱太守,可是听说我要西进剿灭这江上的盗匪,前来助拳。士衡兄可是和我讲过,朱太守最擅水战,能闭气横游船底。”
“额~下官是来扫刺史大人的兴致的。”
“哦?朱太守须发皆白,年老筋骨不为能,廙也不会勉强,朱太守只要把竟陵守好就行了。”
“下官斗胆一问,杜曾那贼,可是也在军中”
“朱大人都听说了王师所向,民心所向。”
“大人,杜曾这厮反复无常,之前之所以投效,实在是四面被围,走投无路。现在已经借大人的船,跳出包围,深入荆州腹地。下官猜测那杜曾定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