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廙摆了摆手,几大箱的各类名贵药材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这也是借花献佛了,是胡混将军放在江陵的道观之中,写明了要孝敬仙长的,说是求一个福寿绵长。”
“哈哈,”郭璞翻看着面前的箱子,“世将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为对面的胡混开脱罪责”
“不是开脱罪责,实在是据实而说。不管杜曾如何,胡混可是没有违背一点契约,还来信说,如有吩咐可立刻反正易帜。”
“这倒是个难得的明眼人。看出来大势不可违。世将,这一仗,你打算怎么打?”
“郭仙长,我本来就慌乱的很,又身处局中,难免有所偏颇,仙长既然是从建康而来,想来是受了我那司马表兄的托付。”
“世将不会觉得,贫道是想夺你的权吧?”
“哎,仙长这是哪里的话,大家都是自己人,仙长历来不在俗世,即便是给个大将军,也挡不了仙长求道之心。”
“世将能这么想,贫道就放心多了。那贫道可就越俎代庖了。”
“仙长哪里的话,廙正等着听仙长的教诲哪。”
“杜曾、马隽合兵,占了天时人和,我们要想翻盘就得占据地利。这里,甑山,是进出荆州的咽喉要道,大将军应该已经派人去夺下,我们绕过扬口垒,避其锋芒,在甑山以逸待劳。”
“这……,”
“怎么世将有难处”
“这不就是把扬口的刘浚和赶往扬口的朱伺都拱手送给杜曾了嘛?有失厚道吧?”
“你现在还考虑这个总不会是想在扬口垒和杜曾拼个干净吧”
“也未尝不可吧?扬口垒本就是南郡门户,如果轻易放弃了,那南郡,乃至南平的民心就军心就会动摇,这场小叛乱很可能一下子就爆燃起来,燎遍整个荆州。”
“世将,你考虑的也不无道理,只是现在的时机已过。再去固守扬口垒待援,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撤到甑山,消磨掉杜曾的一些锐气,才能……”
“仙长的意思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朱伺刘浚被杜曾生吞活剥”
“局部服从全局,打仗本身就是一种舍得,只有舍弃一部分,才能在另一部分中占据庙算的优势。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