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须,你少血口喷人,这条磻石谷,还是你提出来的哪?你若是不说,我们怎么能到这里?我看你才是刘曜的奸细。”
“哎,鲁将军,之前我可一再言明,磻石谷虽然是捷径,也是险路,是你说要和时间赛跑,要抢在刘曜之前,拿下池阳,安稳扶风,把刘曜堵在北地的。”
“大都督,别听他的,他分明就是刘曜派来的。”
“哼,鲁将军,你说我是刘曜派来的,你看看我浑身上下的伤痕,你哪?你的伤哪?一千多将士丧生,你却连根毛都没掉,还说你不是探子我说你怎么一直劝大都督走磻石谷,原来是做了这等打算。”
大军须扒开衣服,露出了一道道还在渗血的鞭痕。
曲允看看鲁充,又看看大军须,
“好了,都别吵了,都先关起来。”
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可以选择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散骑常侍梁纬这时站了出来,给一脑门官司的曲允出了个计策——
“大都督,事到如今,事急从权,不如先假意答应他的条件,到时候再找个由头赖掉,不就是了。”
曲允点点头,不愧是自己人,一下子就说到自己心坎上了。
都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了,什么忠孝仁义,都没有先狗着活下来再说,来得实在。
曲允打定了投降的主意,坐到了天明。
一抬头就看到刘雅高高坐着,身后的树上还挂着一排排尸体,不用问,是昨天夜袭的那些人。
“雅兄,昨天鲁将军把话都带到了。我自问这几年来,也为晋国尽力了,如今看来,晋德已灭,我也是无力回天了,只想谋求一条活路,只要我一回到长安,一定带领文武百官,出城归降。”
“吆,一个晚上,态度就变好了不少”
刘雅回头指着树上的尸体,
“你不为这些死难的兄弟们报仇了嘛?”
“雅兄说笑了,那都是鲁将军一意孤行,做下的错事,我道歉还来不及哪,哪里敢说报仇二字。”
“你昨天说,我如果杀了你,对我没有好处只有坏处,我倒是想听听到底是什么坏处。”
“雅兄,鸟尽弓藏的教训,历史上演绎了多少次,如果我死